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,归心似箭的候鸟们从天南地北,长城内外,全球各地赶往同一个地方——家。年夜饭,团圆饭,包含了中国的文化,也蕴含着中国人对阖家团圆的解读。小的时候,最盼着过年,因为过年能吃上饺子,有点心匣子,能穿上新衣服,孩子们能放炮。如今日子越来越好了,对于年味的感觉反倒越来越淡了。除夕夜的那顿年夜饭更像是一场全家人聚餐,总感觉少了一点那些年,难忘的味道。
那些年,点心是用纸包着。我们小的时候,可不像现在的孩子有这么多好吃的零食。那时候,就盼着过年,因为过年有点心吃。那时候的点心是用纸包着,二斤点心用纸一包,系上一个绳子,拜年时给老人送去。点心里面的油浸透了纸,感觉就一个字“馋”。如今过年,点心都装在盒子里,包装是高级了不少,可总感觉少了一点“馋”的味道。每年过节时,我也会买上一些糕点,放在盘子里,懒得做饭时,垫补一点。其实点心还是那个点心,就连百年老店的牌子都没变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总感觉少了那么一点点年味。我们小的时候,家里孩子多,就这二斤点心根本不够吃的。老人们怕点心被我们这些孩子都给吃了,总是将点心藏起来,等到除夕夜才舍得拿出来。结果大家伙儿是抢着吃,一顿就没了。
那些年,沙琪玛是自己做的。我们小的时候,最盼着过年了。因为过年前,姥爷姥姥会给我们炸麻花、炸炸糕,做沙琪玛。沙琪玛的制作工艺我现在也说不清楚,只记得要熬制糖浆,然后将糖浆搅拌在沙琪玛里,还要用木板压上,最上边撒上一层厚厚的白糖。那时候感觉沙琪玛就是人间美味,因为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,那些白糖可是稀罕物。只有过年的时候,家里人才舍得拿出来做沙琪玛。每次母亲给我们分一块沙琪玛,小口小口地吃,深怕一口吃完了,就没的品味其中的味道了。如今日子好了,沙琪玛都是买稻香村的,味道也很好,但是呢总感觉少了家人亲手制作时,那满满的情谊。
那些年,最爱吃的糕点。在老家内蒙时,最爱吃的是沙琪玛、糖耳朵,麻花。到了延庆最爱吃的是“糖燎瓜”,这块糕点外边全是白糖,里面是酥脆的,咬起来又脆又甜。小时候第一次吃它,感觉这辈子都无法忘记。后来越吃越硬,传统工艺丢个精光,就剩下样子活儿了。后来啊,喜欢上了牛舌饼,感觉咸中带甜味道特别。然后是马蹄酥,接着是盘丝饼。后来啊,品种越来越多,自己也记不得了。现在问我爱吃什么糕点,说实话我不爱吃了。因为小时候对甜食的喜爱吃得太多了,给吃伤了。
那些年,难忘的味道,或许只能留在记忆里。伴随着岁月的长河,我们的味蕾也退化了。就让那些味道,留在记忆里吧。(野草)